送回扣非法营销？美国司法部诉诺华33.5亿美元赔款和罚金

【新闻事件】：根据The Wall Stret Journal 6月30日报道，美国司法部因为诺华支付回扣的促销行为违反了美国《虚假申报法》(False Claims Act)，今日向纽约联邦法院诉其医疗欺诈。要求诺华除了支付因医疗欺诈给联邦政府带来的损失之外，再额外处罚罚金共33.5亿美元。2010年9月，诺华因类似原因也曾遭到联邦诉讼，最终诺华以支付4.225亿美元获得庭外和解。作为和解的一部分，诺华与美国健康与人类服务部（HHS）签署了一份为期5年的企业诚信协议。

【药源解析】：和腐败一样，制药企业的非法营销也屡禁不止。近些年因不当营销被美国联邦处罚的制药巨头有：强生（22亿美元，回扣营销，2013年11月）、雅培（16亿美元，不当营销，2013年5月）、葛兰素史克（30亿美元，欺诈营销，2012年7月）、默克（9.5亿美元，虚假宣传，2011年）、辉瑞（23亿美元，夸大适应症范围，2009年）、和礼来（14.5亿美元，不当营销，2009年）等。被美国政府处罚最大的一单当属武田制药，高达60亿美元，不过是因为被控隐瞒旗下药物艾可拓的致癌风险。因非法营销（贿赂）被中国政府处罚最多的外企是葛兰素史克，2014年9月被湖南省长沙市中级人民法院判处罚金人民币30亿元。

支付回扣促销是药企常见的违法行为之一。其它常见的违法行为还有：医保价格欺诈（虚报产品价格）、非法推广（超适应症推广或其它欺诈性营销行为）、和商业垄断（非法或与其他它企业勾结保持产品的专利保护期）等。美国司法部在本次案件中诉诺华对Myfortic和Exjade两种药的非法营销，称诺华为了让器官移植患者弃用其它竞争药品改换诺华的Myfortic，采用返利和打折的形式向药店和分销商支付回扣。因此导致Medicare（联邦医疗保险）和Medicaid（医疗补助）支付额外的费用。

美国政府对付欺诈通常“心狠手辣”，要求三倍赔偿损害加罚金，外加其它民事和刑事处罚。比如这次案件中的15.2亿美元是对Medicare和Medicaid在2004年至2013年因诺华回扣造成损失的赔偿，这是Medicare 和Medicaid实际额外支付数额的三倍。在此期间共发生16.6万单虚假报销，每次虚假报销的罚金是5500美元至11000美元，罚金总额是18.3亿美元。

对于大多数类似的官司制药企业会选择庭外和解，和解通常包括支付一定数额的罚金，并且签署一份包括对雇员和营销相关的职业培训等企业诚信协议。如果不选择庭外和解，一旦法院判处违法，药企可能会被拒绝加入美国联邦医疗保健的项目。也和大多数非法营销案件相仿，司法部这次发现诺华的非法行为是因为诺华前雇员David Kester（销售经理）和其他员工的举报。举报人将获得15%至25%联邦民事罚款的分成。到目前为止获得奖金分成最高的可能是TAP制药（雅培和武田合资企业）的前销售副总裁，其个人总共获得了超过1.2亿美元的罚款分成。

美国政府对非法行为的处罚不能说不严，那么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企业铤而走险继续违法呢，当然是利益所趋。尽管刑事和民事处罚案的罚金额逐年上升，依然低于制药企业因非法营销的额外收入。据说一些公司甚至预留了可能的罚金。

★ 请关注《美中药源》微信公众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