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事件】:今天著名生物技术评论家John Carroll和Bernard Munos分别撰文讨论2016这个新药灾年。Carroll认为虽然今年的新药审批会有所回升,但是2016年并非仅仅是一个意外失误。他认为制药工业竭尽全力也只能勉强维持历史平均水平,任何微小错误或不利环境因素就会导致去年的情况。批准新药探底有偶然(如2015年提前批准5个药,去年因为生产原因推迟几个药),但更根本的原因是制药业抗压能力不足。Munos的看法类似,认为制药业无法持续保持超水平发挥(定义为单个药厂平均每年2个新分子药物)是去年产出不佳的内在原因。他认为大药厂不适合做需要冒险的发现工作,而维持庞大的研发机构是沉重的成本负担。
【药源解析】:没人会质疑去年是个败兴的年头,但是新药数目不一定准确反映研发效率。比如去年上市的22个药物多数峰值预测超过10亿美元,而以前每年上市35个药物时只有极少数药物能达到这个销售水平。原来年销售10亿美元的产品叫重磅药物,现在都飞入寻常百姓家。另外41%的药物是first-in-class(FIC),而即使在21世纪初一年也就有5、6个FIC,记得有一年只有2个FIC。更早的时候产品虽多,都是me too药物。Beta-阻断剂有20个,各类抗生素都有10个以上类似药物。所以光比数量并不公平。
另一个因素是新药发现的非线性。新药并非每10公里一个,而是成堆分片。很多地方是空地,怎么挖也没药。而找到一个新的治疗领域后往往会挖出很多新药,比如抗体药物20年前才进入市场,但去年已经首次超过小分子药物成为新药主流。RNA药物在经过近30年努力去年上市两个药物,这个新领域未来肯定会产生很多20年前不敢想象的新药。
过去几年制药业成功发现数个全新技术,比如我们发现了去除免疫微环境抑制是一个治疗肿瘤的有效手段,溶瘤病毒也得到概念验证。细胞毒药物可以用抗体靶向递送到肿瘤而增加治疗窗口(ADC),T-细胞可以通过植入肿瘤特异抗体(CAR-T)或双特异抗体被引入肿瘤组织。这些技术现在只有少数雏形药物上市或接近上市,但未来5-10年应该会有很多颠覆性药物。
长期保持保持超水平发挥显然非常困难,梅西也不可能每次进攻都进球。但很多时候并非药厂的研发水平在下降,更大原因是审批支付标准的提高。这好比足球比赛规则不断变化,比如球门每年变小一点、不许射门的区域增加一点、一方持球不许超过24秒等。就是梅西一天练球24个小时,进球数还是不可避免地下降。大药厂维持庞大研发机器成本是很高,但这个机器对及时转化新发现是十分重要的。小生物技术公司即使发现颠覆性药物多数情况下也需要依赖大药厂成熟的开发机构快速转化产品,所以大药厂虽然按发现新药个数算创新效率不高,但仍然是新药研发生态系统一个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
所以2016年虽然不尽人意,但也并非不堪回首。期待一个光明的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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